第283章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张山长跟在克劳得的秘密会谈让人产生了很多想像，第二天，德国人又发出了这样一个对中国友好的信息，更加让人联想翩翩。
有一些报纸甚至大胆地猜测：中国跟德国已经签订的秘密协定，纵观张山长掌权以来对德国一贯友好的态度，可以看出，中国与德国结盟，加入同盟国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其中最为急切的当然法国和英国这些协约国的成员国了，英国首相第一时间就打电报过来，要求驻华公使朱尔典搞清楚情况，而且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中国加入同盟国，如果中国加入同明国的话，对于同盟国来说将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英国政fǔ最近就青霉素的问题跟中国政fǔ进行谈判，要求中国政fǔ降低出口关税，因为价格仅为一华元一支的青霉素，关税就达到达了300华元，虽然在出产一年后有所下降，但是当欧战爆发之后，又提升上到当初的水平了。
英国人还要求授权在英国进行青霉素的生产，这样就能够大大地降低这笔费用。
但是受益最大的中国政fǔ却始终不松口。 300倍的利润，这太有吸引力了，中国政fǔ到处都需要钱，因此谁都不敢轻易松口，中国政fǔ实际掌权的都是一些功利主义者，那些仁慈善良的友好人士都没有权力，只能够在报纸上嚷嚷，丝毫不能影响中国政fǔ的决定。
除此之外，英国人还想引进中国飞机的制造技术，特别是飞机的发动机技术、装甲战车、合成氨、电子和雷达技术。
这些都是德国人已经大量装备的了，而且利用这些先进的武器设备，在战场上打得法联军抬不起头来，英法两国只能够用人命的数量来抵消这些先进军事技术带来的冲击，死伤非常惨重。
英法两国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宝贵的士兵死于这种先进的武器之下。
但是朱尔典他不去找张山长，因为他知道张山长不太喜欢他，硬要去试图说服他的话，只得适得其反，他也不去找外‘交’部长王宠惠，因为他跟王宠惠打的‘交’道多了，知道王宠惠对张山长的影响力有限。
朱尔典来到了北京大学，找到了北京大学的校长章之衍教授，章之衍早年留学英国，是坚定支持协约国的亲英人士之一。
章之衍教授经常在报纸发表文章，断言德国必败，并且认为中国应该加入协约国一方，并主动参与欧战。
朱尔典对于这个人很有好感，两人还成为了朋友，更为重要的是，章之衍教授是“中国智库”的执行董事，他的意见往往会对中国未来的政策走向产生影响。
章之衍穿着一套整洁的西装，很有西方的味道，这让朱尔典觉得很顺眼，同时让朱尔典想起一个人：张山长，虽然张山长也是从美国回来，也是喜欢穿西装，可是就没有章之衍那样有绅士风度。
章之衍很年轻，还不到40岁，以他这种年纪就担任有中国第一学府之称的北京大学的校长，的确是少有的。
章之衍请朱尔典坐下，叫仆人上好茶之后，就直言说道：“公使先生是为今天报纸的上报道而来？”
朱尔典点头说道：“不错，章先生，看了报纸上的报道，让我很不安心，如果中国政fǔ加入同盟国一方，这对于西方民主国家来说真是一个灾难，对于中国来说也一样是一个灾难”
章之衍微笑了一个，说道：“公使先生不用担忧，这只是报纸的臆测，并不代表中国政fǔ的意见，这都是亲德势力的‘阴’谋，企图离间中国与西方民主阵线的关系”
朱尔典点点头，礼貌地问道：“章先生高见，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何况中德之间历来关系密切，中国大总统又言词闪烁，这不能不让人担忧呀。”
章之衍又很有教养地笑笑，说道：“协约国必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这是必然‘性’的，是由协约国的人口、资源等因素决定的，中国政fǔ是看得很清楚，加入协约国是迟早的问题，我想我国大总统只是觉得时机未到而已，毕竟现在的中国仍然还是一个不怎么发达的国家，中国政fǔ的很大‘精’力还要放在民生上面，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是当今政fǔ的首务。”
虽然章之衍教授说中国肯定要加入协约国，但是又闪烁其词，朱尔典知道因为章之衍并不是政fǔ官员，他只能作出分析，但是不能够替政fǔ作出决定。
“伦敦政fǔ对于中国政fǔ这段时间来的表现非常关注，大英帝国的首相非常希望中国政fǔ作出明智的选择”
朱尔典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通过章之衍向张山长传达这句话，但是朱尔典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之中，又表现出了他作为世界第一强国公使的傲慢。
如果在张山长面前说这句样的话，张山长一定给他一点苦头吃一下，告诉他，现在的大英帝国已经日暮西山了，但是章之衍是一个很绅士的人，甚至比所有的英国人都绅士得多。
章之衍的语气依然保持着客气，他脸上保持着微笑，说道，“公使先生请放心，我想我国政fǔ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章之衍送走朱尔典，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吴永忠在等他，于是笑道：“吴兄，一向可好“
吴永忠是一个石油专家，可惜在国内没有他发挥才能的地方，国家，具体来说是张山长不打算在国内勘探和开采石油，他要用石油作为中国向外扩张的动力之一，中国人不要总是盯着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以为自己地大物博而不屑向外掠夺，其实中国向来就不是地大物博。
而吴永忠是一个无比热爱中国石油事业的人，他的愿望就是在中国勘探出石油，以证明中国的地大物博，不是西方所说的贫油国。
这是两代人思想意识上的差别。
章之衍笑道：“吴兄又在哪里找到有油田了？”
吴永忠说道：“根据我的研究，我觉得在山东北部黄河三角洲地区存在石油的可能‘性’非常高，我要向中国政fǔ建议，组建勘探队伍到那里进行勘探”
章之衍笑道：“我能够帮你什么？”
吴永忠摇摇头说道：“来你这里发一下牢‘骚’而已，我们学石油专业化的人，注定这一辈子无所成就的了，张大总统随便在地图上一看就知道哪里有石油了，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怎么会呢？” 章之衍安慰说道：“我们的大学里就很需要你这样的石油权威，学生们都很尊重你。”
吴永忠只是摇头，自嘲道：“没用的，我们的大总统好比天上的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哪里有石油，根本不用勘探，直接叫人去开采就行了，而且都是大油田，哪里用得上我们这些勘探队，又‘花’钱又‘花’时间。”
“不说了，之衍，我刚才看到英国公使来找你，他一个公使找你有什么样事？不会是想利用你中国智库专家的身份来影响中国政fǔ的决策吧，之衍，在这方面，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下，不要多跟在这种人见面的好，否则会让人误会的。”
章之衍说道：“谢谢你提醒，这点我会注意的，不过你放心，中国智库产生的每一份报告都是非常客观的，有大量事实做为依据，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主观意志而产生偏差，而且我在中国智库里面只是很小的一分子，不会影响中国智库任何研究的结果。”
接着章之衍站了起来，说道：“正好我要去见一下大总统，要不我们一起去？给你一个机会说服大总统，让他同意在中国勘探和开采石油。”
吴永忠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乎每一个星期都要去见一次能源部部长，每当能源部长说大总统不同意的时候，我总是说要求跟大总统亲自谈，能源部长部是以各种理由拒绝，说大总统没有空呀，下了基层了什么的，今天能源部长却说，大总统在休假，无法接见我。”
章之衍哈哈笑道：“我看能源部的部长也算好本事了，每次都要想一个借口来推辞你，太难为他了”
章之衍是中国智库的执行董事之一，他有特别的渠道可以见到张山长，果然在他向总统府提出要求之后，他和吴永忠就被安排去见张山长了。
自从青岛回来之后，就有很多人来找张山长，试图游说张山长加入协约国一方跟在德国人‘交’战，又或者加入德国的同盟国一方，与英国人‘交’战，这让张山长烦不胜烦，所以就干脆躲了起来。
张山长躲在西山的一处别致的院子里，这里曾经是满清贵族度假的地方，里面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眼温泉。
但是西山是张山长的禁地，因为朝鲜第一美‘女’的事已经给莫如兰知道了，而且是她还知道朝鲜的李承熙也在西山买了一处院子，把他号称朝鲜第一美‘女’的‘女’儿养在哪里，专等张山长上‘门’去享受。
所以这段时间张山长身边总是有一两个‘女’人形影不离跟着，目的是监视他，不让他去西山会那个朝鲜第一美‘女’。
张山长其实对于那个朝鲜第一美‘女’没有兴趣，他只是在躲避一些不想见却又不得不见的人而已，所以他干脆把陈秀兰、莫如兰和莫小‘花’都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