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渠元,祖籍广东新会。祖祖辈辈都是贫农,穷得无立锥之地。
二十三的黄渠元,为了让年老的双亲和三个弱弟能够活下去,经乡人介绍他下定决心"卖猪仔"渡黑水闯南洋,用卖身契的钱留给父母,以求一家人能够生活下去。
在那家"卖猪仔"的黑店,在卖身契上按了手指模之后,黄渠元就被送到码头去。
黄渠元和众多的"猪仔"一起,被关在船舱最下面,人多空间窄且不通风,空气非常混浊,不分日夜见不到天日,黄渠元觉得天昏地暗。
在海面上航行了不久,就陆续有"猪仔"晕倒在地,船主每天清理船舱一次,发现有晕过去的"猪仔"就弄到甲板上,任由风吹日晒,捱不过去的"猪仔"统统被抛到大海里去。
黄渠元身体强壮,侥幸死里逃生,昏沉沉地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岸上,待醒来才发觉己躺在椰树林里一个肮脏的"猪栏"之中。过了好几天,才慢慢地醒过来,却仍是周身骨痛,不思饮食。
听人说这里就是巨港,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只好随波逐流,见一步走一步。
此后黄渠元又给卖到了当地的一个荷兰人开的橡胶种植园里,为此黄渠元又被迫签定了卖身契,他要为荷兰人赎买他的这笔身价付出为期三年的债奴劳动。
在这个种植园里,像黄渠元一样的华人劳工一共有五百多人。
他们每天干十个小时以上的活,吃的是猪食,住的是"猪栏"。
黄渠元数着指头忍耐着一天天地度过,三年过后,他将还清这笔身债,之后,如果他还续约的话,他将获得每个月5元的工资。
然而他的希望破灭了,他永远等不到三年之后跟种植园主续约的机会了,因为这个种植园主人,很快就死掉了,是被当地土著杀死的。
一天夜里,种植园主人的别墅忽然遭到土著的武装袭击,荷兰人和本地人的保安全部被杀死,财产被抢劫一空,只剩下种植园主的几个荷兰女家属躲过一劫!
黄渠元和其它华工由于住在"猪栏",武装土匪没有在意,因而得到保全。
这帮土著如风一样,扫过各个种植园,荷兰种植园主,个个飞快地逃往巨港,来不及逃走的,一概被杀死,脑袋被割下,手段残忍之至!
荷兰在巨港的军队只有一个营,另外还有一些属于荷兰殖民者掌握的土著军队,一共不到一千人,中国军队在山西号巡洋舰和三艘炮艇的帮助之下,一万多人顺利地登岸,一个冲锋就击溃了土著和荷兰人组成的军队,缴了荷兰人的枪械,至于那些土著军队,有的被缴械,有的被打死,有的散入丛林之中,做了土匪,
据中国军队的指挥官判断,那些抢劫荷兰人种植园的土匪,就是那些溃退到丛林中的土著军队。
这归根到底都是由于荷兰人一直对当地土著和华人的迫害,从而产生了种族仇恨,导致那些土著杀死荷兰种植园主以泄愤。
对此,中国政府表示密切的关注。同时,为了保护当地侨民的生命财产不被恐怖的当地土著武装分子伤害,中国政府认为有必要在当地驻扎少量的部队,直至当地侨民顺利撤退到安全地带为止。
这些“土匪”其实是中国军队假扮的,这也是老套路了,以前在国内就玩过,但是在国内多少有一些顾忌,在这里就没有丝毫顾忌了。
中国人太老实,太有正义感了,要找这么多人去做这个土匪,还真难。
做土匪也要求有专业知识,中国军队都受过军事训练,专业知识方面是可以过关了。
张山长本来可以直接命令一支部队去假扮土匪,但是这里跟国内不同,国内做土匪只是临时的,是有道德约束的,而这里却没有道德和约束,而且有可能是长期的。
这就要求假扮土匪的人要敬业,正所谓做一行爱一行,做土匪也要如此。
但是在军队中招募”土匪”,又不能够明目张胆地进行。
张山长从军队挑选出一些矮个子,因为当地土著是比较矮的,高个子不适合,将这些矮个子集中起来,一个个地问他们,”你怎么看待我们这一次撤侨护侨的行动?”
“我们是来保护当地受压迫的华人和老百姓的!”
“撤侨护侨是一项光荣的任务,是正义的行为!”
这些人曾经是革命党人或者受过革命思想熏陶过的人,他们的回答跟国内报纸的正面宣传差不多。
这一类人思想纯洁,道德高尚,且一身正气,适合当外交部的发言人,但是却不是张山长要找的人!
如果让这些人去做土匪,极有可能因为要保护一个无辜的土著老百姓,或者一个投降的荷兰人而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
这种人做什么土匪,做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差不多!
也有人这样回答,“打倒荷兰佬,保护华侨!”
这种人空喊口号,乱放大炮,其实是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充其量只能做个后备。
“长官怎么看,我就怎么看。”这样回答的人勉强及格,可堪一用。
“嘿,嘿…”嘿了几下,接着挠头,就是说不出来,这种人头脑简单,甚至可以说他们没有头脑,但是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主力军。
“撤侨护侨?关我屁事,我才不操这个心呢!”类似这样回答的人,简直就是极品了,完全可以担任首领!
这样选出八百多人,在这八百多人之中,张山长又问道:“你们想不想发财?”
“想!”众人异口同声,人人都想发财。
“如果前面有一个白毛鬼婆子,你敢不敢上?”张山长又问道。
“敢!“
“我敢!“
…
全部都敢!这倒有一些出乎张山长的意料,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婵,这些人才几个月,就连白毛猪也敢上了?
不过,假扮土匪暂时要不了这么多人,还要剔除一部分人,于是张山长又道:“如果前面的是一个又脏又黑的土著女人呢,你们也敢上?”
于是有人犹豫了,白毛猪敢上,那是因为白毛猪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猪,反而多少有一点看头,白白胖胖的,闭上眼睛也还是可以勉强接受,但是又脏又黑的土著女人?那还是别来了。
这样就剔除一半人,剩下这四百多人人,连又脏又黑的土著女人都敢上,这才是真正的土匪,张山长觉得很满意,而且数量也够了。
为了令这些“土匪“更加努力,更加专业敬业,张山长立下了规矩:第一,不得抢劫和祸害华人;第二,所有抢劫而来的东西都要上缴,张山长会给他们两成,直接给他们存入国内的银行户口!
这跟没有约束一样嘛,当兵当成这样,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张山长任命一个连长担任首领,这人叫做黄金发,是个福建人,一双眼眸阴冷阴冷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坏胚子!
张山长给黄金发起了一个印尼人的名字,叫做“乌达米“,外号”毒蛇“!
接着张山长就把这条毒蛇放了出去。让他为害苏答门腊岛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