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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湖中练剑·登堂入室

自从那天施正杰被泰英俊敲打过后,便没有再来找姬玄玉的麻烦。姬玄玉也乐得清闲,有了泰英俊借的两万多块钱,支持到毕业肯定是什么问题的了。不用打零工,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放在武学上。

    六合剑法从开始修炼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姬玄玉日复一日在清泉山顶上的高台修行。但自从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剑意之后,这套剑法便似在原地踏步般毫无进展。一开始姬玄玉只捉摸着是时候未到,于是每天耐着性子练习,好几个月了依然一无所获。

    神农传输信息给他的时候,也知告诉了他修炼的方法,心得什么的压根儿没有。姬玄玉本人对于武学的知识实在知之甚少,他也曾流转于各处书店,想要寻找和武学有关的资料。但是书上那些武学理论不是空穴来风就是纸上谈兵。至于招式更是些花拳绣腿的花架子,强身健体还行,对敌什么的都是浮云。

    姬玄玉也曾希望能在P县找到同行,请求指点。然而他寻找了多日,依然一无所获。书本上没有答案,能够指点自己的高人也没有踪影,饶是姬玄玉天纵奇才也一筹莫展。

    直到他机缘巧合之下拜读了某大大的《XX侠侣》,书中讲到男主角断臂,巧遇神雕赠予玄铁重剑,男主角日日对着波涛练剑的情节。姬玄玉终于有点眉目了,随后他又在网上找到了某大大的所有作品一一拜读,久久不能释卷。

    姬玄玉感觉虽然某大大只是写武侠小说的,但是对武学的感悟与理解远超那些号称武学理论大家的沽名钓誉之徒。本来对于六合剑法和无极九宫步的一些不明之处,看完他的书之后也明白了大概。

    关于六合剑法的提升方案,姬玄玉也已经成竹在胸,他决定效仿《XX侠侣》的男主角。虽然P县没有海,更不可能有波涛,但清泉山上却有一个人工湖。

    出行那天,姬玄玉带起了游泳裤和潜水镜直奔清泉山人工湖。

    本来这个湖是不允许游泳的,因为这里水深三米以上,而且淹死过人。然而姬玄玉起来的时间太早了,管理员都还没上班,所以也没人管得了他。

    姬玄玉换装完毕之后,就跳进了湖中。他眼前尽是一片青白色的景象,姬玄玉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身体下潜,静静体会着水的运动,顺便想知道经过轩辕剑力量改造又修炼了内力的身体究竟能在水里憋气多少时间。

    最后姬玄玉也不知道在水里究竟呆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些气紧之后才慢慢浮了起来,看了一眼放在岸边的手机,惊讶地发现时间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不由得大喜过望,稍作休息便握着含光剑再次跳进了湖中。

    姬玄玉一开始尝试先不用内力,结果含光剑在水的束缚下变得比蜗牛还慢。之后他运起内力,含光剑的挥动速度终于提了起来,然而依然和放慢动作片的效果不相伯仲。

    姬玄玉努力地将六合剑法的招式一一使出,然而第二式都还没使完,他就感觉有些气紧了,并且内衣也无以为继了,于是连忙浮出水面。

    他喘了几口气坐在岸边望着湖面出神,大自然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纵使他现在的剑法可百人敌,在它面前依然那么无力。他是肩负着救世使命的人,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力,又该是什么样子?姬玄玉非常好奇。

    在原地盘坐调息了一阵,姬玄玉再次提着含光剑跳入水中。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稍微好了些,起码将第二式舞完了。

    来来回回修炼了四次,姬玄玉也没能成功将第三式舞完。但是他很高兴,因为这种明明白白看着自己在进步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此时已经凌晨五点多了,晨练的人也差不多要来了,姬玄玉也不想抓去思想教育。于是赶忙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水分,穿上衣服下山了……

    晨光夕月不停转换,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姬玄玉的剑法可谓用进境飞快来形容。时至此刻,他已经能在水里将前五式剑法完整施展出来,于此同时在他不断地将内力耗尽又恢复的过程中,内力的增长同样十分可观。

    今天,就是姬玄玉冲击第六式剑法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跳进水中,熟练地将内力流转,六合剑法的招式不断从他手中展现出来。长空式,裂地式,覆雨式,翻云式,逐月式如流水般从他手中划过。原本平静的湖面在六合剑法的带动下扬起阵阵有规律的涟漪。

    终于到了最后的贯日式,姬玄玉已经有了气紧的感觉,内力也有些匮乏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如果失败了,再想冲击就难了。

    姬玄玉要紧牙关,闷吼一声,剑走龙蛇在凝滞的水中无声划过,贯日式功成的刹那,原本只是微微泛起涟漪突兀地爆炸开来,无数的水花冲上天空,仿若夜空的点点繁星。

    姬玄玉有些乏力地爬上岸,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刚想坐下来调息,丹田的气海却突然仿若烧开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这种难耐的感觉姬玄玉是头一次遇到,但是他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之后,他也明白,这是内力即将突破原有境界的预兆。

    姬玄玉连忙盘腿坐下呈五心朝天的姿势,按照轩辕剑典中登堂入室境界的行功路线开始运行。

    一开始内力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任凭姬玄玉怎么牵引,内力就是无法进入指定的经脉。但姬玄玉并不气馁,而是极为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的牵引着内力运行的方向……

    终于,第一缕内力脱离的原有的轨道进入了新的经脉。它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僵局一般,无数淡金色的内力纷纷窜入新的经脉里。姬玄玉的身体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漩涡一般,不断有透明的气流灌注进他体内。

    在外界能量的灌注下,姬玄玉丹田内的气海逐渐由指间大小逐渐涨大到了花生米的大小。内力也比之前更加凝实,如果说初窥门径的内力是那种半透明的薄雾,那登堂入室的内力就是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雾气了。

    内视身体内的变化,原本被轩辕剑全部打通的经脉如今被拓宽了一些,肌肉和骨骼的密度也被提高了。姬玄玉很有自信,即使没有内力护持,自己的身体也不惧钢筋水管的击打。

    从入定中醒来,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姬玄玉一看表,发现已经六点了,他心中暗道要遭,赶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换了衣服就准备往山下跑。谁知清泉山的管理员一看到他便叫住了他。

    “你,你,过来。”管理员连忙喊道。

    姬玄玉应声跑了过去,礼貌地说:“管理员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刚才是不是在人工湖游泳了?”管理员毫不客气地问。

    “没有啊。”姬玄玉装傻充愣道。

    “那你怎么解释你头上的游泳镜?”管理员一副名侦探柯南的架势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姬玄玉咋舌,暗骂自己粗心居然把游泳镜忘了。

    他心念电转谎话脱口而出道:“哦,我得了沙眼,医生让我带着防风沙。”

    “这样吗?”这回该管理员愣住了,姬玄玉的话倒是合乎情理。

    “既然是防风沙,那你走吧,不好意思了。”管理员想不出什么,直接放人了。

    姬玄玉点头致谢,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边跑边发出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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