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式开始寻觅。
姬玄玉不敢向老板说明自己要找什么,一来为了生意,这边的老板都不会藏私,几乎都是有什么就摆什么上去。另一方面他们一旦清楚你的需求之后绝对会跟你大吹特吹然后坐地起价。
他们才逛了几家店,姬玄玉就开始受不了了。因为集市的人太多了,刚开始他的双手还能坚持,后来几乎要被撞得垂下来。他不得已将内力灌注到了双臂上,双臂顿时坚如磐石。
行人撞在他手臂上就犹如撞到一堵水泥墙一般,因为别人都是自己撞上来的,所以也没人好意思指责姬玄玉他们。逐渐的,遇到姬玄玉的人群都纷纷靠边。他也终于轻松了下来。
姬玄玉敢保证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逛的最糟糕的一次街,不但人多,而且说话的声音百般交杂。他尝试过跟柳菲菲说话,但是发现她似乎很难听清楚之后,就放弃了。
二人就这么闷着头逛着,不知不觉间就逛到了集市的尾巴上。眼见终于脱离了密集的人群,姬玄玉和柳菲菲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识一笑,柳菲菲的心情自然愉悦无比,姬玄玉却因为没有找到古琴而显得有些失落。
柳菲菲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姬玄玉脸上的表情,关切地问:“逛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呢?”
“哦,是一把破旧的古琴。”姬玄玉如实回答道。
柳菲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奇地问:“你会弹古琴?”
“不是,”姬玄玉连忙回答道,犹豫了一下又说:“有点别的原因。”
“这边还有四五家铺面,我们再找找吧。”柳菲菲很聪明地没有问其中的原因。姬玄玉点点头,和她一起继续逛剩下的店铺。
二人逛着逛着,突然柳菲菲惊呼道:“小玄,你快看。”姬玄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个肥胖男人的背影。
柳菲菲感受到姬玄玉疑惑的目光,连忙将他拉到了自己的位置。姬玄玉定睛一看,顿时大喜。只见一个老头正将一架破旧的古琴平放在地上,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讨价还价。以姬玄玉被强化过的目力,一眼就认出那架古琴就是自己要找的那架。
“走,我们过去。”柳菲菲兴冲冲地说着,拉着姬玄玉的手就要到那边去。姬玄玉却将她拉了回来,他伏在柳菲菲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柳菲菲只感觉到姬玄玉嘴里呵出的热气直喷她的脖颈,那种瘙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要**出来。柳菲菲娇羞地点点头,然后任由姬玄玉拉着自己往那边走去。
姬玄玉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古琴身上,也没注意到柳菲菲的变化,不然他肯定会直吞口水,大呼妙不可言。
姬玄玉带着柳菲菲缓缓走到近前,只听到那大腹便便地胖子说:“我说老板,我买你的琴说白了就是一种赌博。万一这不是古董,我可是满盘皆输。我出一千已经仁至义尽了。”
“两千,少一个子都不卖。”老人脸色不变,淡淡地说。
此时姬玄玉也蹲下来皱着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古琴,这时胖子和老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二人。胖子往柳菲菲身上一瞟,眼中顿时闪过惊艳和猥亵的目光。
柳菲菲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赶忙靠近了姬玄玉,以示她已经有了归属,胖子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小玄,你看出什么了吗?”柳菲菲突然问道。
“这琴的样式跟我大伯那次去HZ买的那架很像啊。”姬玄玉佯装深思地说。
老人听了他的话顿时冷哼一声,说:“竖子无知。此琴乃我家族祖传,是春秋时期的宝物,全世界也只此一把。若非我老伴得了重病急需两千元急救,我怎会将如此珍贵的宝物拿出来贱卖?”
相对于老人的不悦,那胖子却是大为庆幸。像他那么市侩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老人的鬼话,当下冷哼一声离开了。
老人对胖子的离开没有丝毫挽留,这倒让姬玄玉有些惊讶。
他来到老人身前抱了抱拳歉意地说:“这位老者实在抱歉,小子无心之言不想惊走您的主顾。”
老人抬起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你想要这琴是吧?”
姬玄玉愣住了,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猜想着自己的计谋是否已经被他看穿了。但老人接着说:“两千块,这琴你拿走。”
“好!”姬玄玉也不磨叽了,在他看来有没有得罪老人已经不重要了。
伸手将裤袋里的钱摸出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千块。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柳菲菲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钱跟她手里的叠在一起恭敬地递给了老人。
姬玄玉正准备说什么,柳菲菲却转过来佯装严肃地说:“这是我借你的,要双倍归还!”姬玄玉张了张嘴没说话,柳菲菲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无话可说。
老人点了点钱,对姬玄玉说:“这琴是你的了。”说罢站起身就离开了。
姬玄玉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等到姬玄玉和柳菲菲回到县城,已经日薄西山。姬玄玉坚持将柳菲菲送回了家,才一个人背着古琴回到家中。
他将古琴放在桌子上,左思右想了半天,最终决定直接用斧头劈开。想到就做,这是姬玄玉一贯的作风。
以姬玄玉的功力,不消几斧,古琴就碎成了渣渣。埋藏在其中的宝剑也露出了真面目。
青铜剑柄,钢铁剑身,剑的样式是西周一贯的风格,剑柄和剑身的交接处还篆刻着两个工整的古字。姬玄玉轻轻地舞动这把剑。剑一动,他就仿佛产生了一种莫可名状的错觉,他感觉剑在运动的时候剑身在变淡。如果是黑暗的环境中,几乎不可目视。
随后姬玄玉用力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小心地往剑刃靠去。结果发丝才离剑刃一寸,便毫无征兆的断成两截。
“吹毛断发,真乃神兵也。”姬玄玉由衷地感叹道。
他将剑重新放在桌子上,取出一张纸和一只铅笔,将剑身上的古字推磨出来。然后他打开电脑,用Photoshop将这两个字画出来,并转化成文本。在网上一搜,出来的结果吓了他一大跳。
原来眼前这把剑就是春秋时期的绝世名剑,含光剑。
《列子•汤问》中记载:“孔周曰:‘吾有三剑,惟子所择。一曰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望着网页上的记载,姬玄玉算是全明白了。手中的含光剑虽然没有记载中那么牛,但也相差不远。
姬玄玉手举含光剑不停地翻看着,露出欣喜的笑容。
如今宝剑也有了,神农传授的剑法和身法也到了该开始修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