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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借口

    既是沈慎都这样说了,谢青梓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便是只能是跟了上去。

    卫泽见了谢青梓也是一并跟了过来倒是还有些意外,不过并不曾表现出来,面上还是淡淡的。也并不多看谢青梓一眼,只是看着沈慎客气一笑:“沈公子见谅了,我身上有伤,却是不宜活动,不然也不至于劳烦沈公子走这么远过来。这只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想要怠慢沈公子你。”

    卫泽这话客客气气的,沈慎也是回得客气温和:“哪里哪里,其实我也只是来看看我未婚妻罢了,算不得正式拜访,当不起世子您这般的厚待。说起来,倒是我打扰了世子您才是。您养伤要紧,着实不必如此客气。”

    沈慎的这个“未婚妻”三个字,却是着实让卫泽很是不舒服了一下。作为男人,自然他一下子便是知道了沈慎特意提起谢青梓这个身份的缘故。

    不过是在宣告主权罢了。

    卫泽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容越发和煦三分:“哪里哪里,师父不在家中,我理应替他待客。青梓你说是吗?”

    谢青梓正走神呢,倒是没提防卫泽忽然叫自己,此时被点了名,便是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住了卫泽。

    卫泽见状,笑容又柔和三分,语气也是更加温和:“怎么总是走神?我说,沈公子也算不得外人,我厚待他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吗?”

    谢青梓也没多想,便是道:“你如今有伤在身,着实不必如此。慎表哥也只是来看看我罢了。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便是要走了。”

    卫泽的伤她是见过的,能让卫泽虚弱成了那般光景的伤自不会是什么小伤,所以她见卫泽这样逞强却也是有些恼的,除了恼也有些许担心。故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青梓这话一出口,卫泽便是笑容又深了两分,不过却是又故意责怪道:“你倒是随意,不过沈公子到底过门就是客,哪里能怠慢了?胡闹。”

    一句“胡闹”,虽说是带了那么几分呵斥的味道,却也还是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亲昵味道。这种隐晦的情绪,若不是心思细腻敏感的人,却是根本觉察不到。

    不过在屋里的两个人却都是心思敏感的人,所以自然都是觉察到了。

    谢青梓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就是看了一眼沈慎。

    沈慎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罢了——以沈慎的聪慧,自然也是能够明白这是卫泽故意的罢了。

    沈慎笑看一眼谢青梓,柔声道:“青梓也是没拿我当外人罢了。”

    于是这下心里不痛快的就是卫泽了。

    如此几番下来,倒像是两个高手过招,招招都是费了脑子的。

    谢青梓在一旁看着,倒是只觉得心惊胆战——不过到底不是男人,也对二人之间那种微妙的东西也是不了解,所以倒是没二人实在感受到的东西。

    待到好不容易沈慎便是起身告辞了,谢青梓倒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亲自送了沈慎出门。

    沈慎看着谢青梓,心里头却是颇有些复杂,最后便是道:“要不你还是搬来沈家罢?卫王府世子再此处养伤,多少也有些不方便。”

    谢青梓听了这话,便是登时明白了沈慎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她和卫泽避嫌罢了。当即她便是忍不住的沉了脸,而后便是道:“表哥这是怀疑我呢,还是怀疑卫王府世子呢?”

    她也是真恼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将这话一下子问出口来。等到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再瞧见沈慎猛然难看的脸色之后,倒是又有些懊恼。不过她仍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便是索性咬着唇不说话了。

    沈慎看着她这般,哪里还有不知道她心思的?毕竟从小一处长大的,谢青梓每次一咬着唇不吱声了,便是分明是觉得委屈犯了倔。

    看着谢青梓这个动作,他心头便是不由得微微一软。而后便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声:“我不过是觉得有些不好罢了。毕竟也不熟,怕你不自在。再说了,更多也是想让你来沈家,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天天看着你才好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沈慎也是哄了谢青梓不知多少次的,此时哄起人来,倒也轻车熟路。

    谢青梓也不是那等脾气上来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故而当下被沈慎这么一解释一哄,最后倒是自己不大自在起来,兀自又闷了一小会儿,便还是消了气,最后看了一眼沈慎,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便是先回去吧。以后可别再这样说了。沈家那边我住着更不妥。再说谢家这头,我放心不下祖母还得回去时常看着才会觉得放心些。”

    沈慎见她不恼了,便是也是松了一口气,笑了一笑。而后想了一想之后,便是又说起了这么一件事情:“八月中秋有游湖的活动,我到时候来接你,出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

    沈慎这样一句话,倒是让谢青梓完全是不好拒绝。

    谢青梓最终便是只能应了。

    送走了沈慎,谢青梓回了院子,这头刚回来,白墨便是过来了。白墨颇有些歉然道:“主子说了,若是沈公子恼了,却是他的不是。回头等他好了,再去给沈公子赔不是。”

    谢青梓听了这话,便是不由得在心头嘀咕了一句,只觉得卫泽倒跟似是瞧见一切似的,竟是如此有先见之明。还知道沈慎会恼。

    只是既是早就知道沈慎会恼,那又何必一开始就说那么多的话?他不说那些,沈慎又哪里会生气?

    不过卫泽这样周到,倒是反而也显得沈慎是有些小气了。而且卫泽这样说了,她也是不好再和卫泽计较这个,最终只能闷声道:“无妨,这些都是小事儿,就像是卫世子说的那般,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见外。”

    白墨得了这话,便是回去禀了卫泽。卫泽听了这话,倒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微微带点儿暗爽的明朗了不少——沈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般你来我往的,还真没一直占住了上风。最关键的是,沈慎的身份更是让他比不上。这才是最让人不痛快的。

    想起了这一点之后,卫泽刚好看了点儿的脸色便是又瞬间沉了下去,末了也不知兀自坐在那儿阴沉了半晌想了些什么。

    白墨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没等卫泽心情再好起来,陆家这头便是又发生了一件更让卫泽心情糟糕的事儿——鄂王竟是突然跑来看他了。

    卫泽和鄂王说起来却还是老相识了。小时候在宫里也没少在一处“玩”过。不过那时候卫泽性子冷淡安静,并不爱玩。鄂王偏生是个手欠的,就爱逗着别人玩儿。

    从第一次见了卫泽,便是百般的挑拨卫泽。可偏生卫泽就是不搭理,最后鄂王骂了几句,说卫泽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卫泽一言不发便是将鄂王揍了一顿,那时候鄂王还胖些,却是偏生被卫泽一个矮了半个头的瘦小子打得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不过鄂王却是个不信邪的,那之后倒是又费尽心思的试了许多回。只是却都没什么效果罢了。要么卫泽便是不理会,要么就是卫泽被惹急了干脆动手将鄂王打趴下。反正都是小孩子,就算圣上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儿。

    两人打了好几年,最后才以卫泽去了军中才算是彻底的了结了此事儿。

    不过要说是故交,这样的交情却也是着实不算什么。至少没有达到要来探病的程度。

    可偏生鄂王就是过来了,还用的是探伤的这个借口。

    卫泽只是微一犹豫,便是断然道:“不见。”

    丁卯有些无奈,压低声音道:“可这人也拦不住啊,如今就在门外候着呢。”

    卫泽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卯:“门房既是这般没用,连个人也拦不住,那就干脆你们两个去守大门罢。”

    丁卯和白墨对视了一眼,都是生出一股子欲哭无泪之感来——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的倒是好好的撞在了枪口上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丁卯还是只能再问了一句:“那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卫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随后才又缓缓道:“就说我不见。没这个交情。让他以后也别来了。”

    丁卯听了这话,几乎不曾哭出来,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鄂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混账……”

    “那就让他去告状罢。”卫泽满不在乎,又看了丁卯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就去守马棚罢。”

    这下丁卯倒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白墨拍了拍丁卯的肩,示意丁卯还是赶紧出去打发了鄂王这个煞神才好。

    不过,饶是丁卯说得再怎么委婉。到底还是架不住卫泽的意思太过直白了,最终还是将鄂王气得直接就跳了脚,不管不顾的叫骂起来:“卫泽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我可告诉你,我是奉旨前来的,你若不见,我可要告你个不敬之罪了!”

    卫泽搁下茶杯,微微皱了眉,语气更冷三分:“就说我听了他声音,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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